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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cp自己耕
*設定:夜久、黑尾等人大一,孤爪高中三年級,灰羽高中二年級,類推。
*總覺得大家都ooc(噴淚((尤其對不起夜久桑
「下一站:音駒高中」
公車最前方的顯示板上跳動了一下,然後下下站的站名隨即捲了上來。
夜久衛輔確認了一下電子鐘時間:六點四十分。
嘖、難得的公車晚點,遲到了好久。
此時是寒假中期的某個傍晚。夜久高中畢業後就讀東京都關西地區的A大,來回要耗費數個小時通勤,因此在夜久果斷住校後,就和母校音駒、乃至以往排球部的隊友都越來越疏遠了。
儘管Line還是持續聊著沒營養的話,感覺卻已微妙的變質。
今天的邀約來自音駒現任排球隊,也就是三年級生(夜久到現在還朦朧地這麼認定自己)畢業後主將擔當的孤爪和山本等人。雖然說消息是發在群組裡的,夜久卻因一再猶豫而遲遲沒有回復。最後還是黑尾打來三催四請才定下來的。
至於原因嗎、大概還是因為這句話吧。
那是在宿舍看完春高預選賽後的事。
「不可思議...!列夫的一傳穩定好多...!」
起初還不太相信,畢竟是錄像難免會有角度差異,夜久懷疑列夫只是運氣好救到了兩三球擦邊罷了。但是當對方一記重扣再一次被列夫穩穩接起,傳往向二傳方向時,他忍不住在床上弓起背,興奮地低喊出來。
音駒勢如破竹地贏了下來。當天晚上他就私訊向已經很有自由人風範的芝山道賀;而滑動聯絡人時,幾次猶豫,還是點開了「灰羽列夫」那條,傳了「今天看了預選,一傳很棒」。
才剛傳出去沒多久,手機就無預警的震動起來。
「咦?列夫?」
「夜久前輩也有看預選嗎!怎麼樣!我是不是很有王牌的擔當呢!」
「比去年?是好多了。」
「前輩!!!」
「好啦,突然打來只為了確認是不是王牌嗎?」
「嗯,還有問夜久前輩有沒有長高?」
「……列夫你找抽?」
「因、因為前輩小小一隻的,不長高可能交不到女朋友啊!」
這傢伙仗著夜久打不到人,口無遮攔地耍起嘴皮子,講的夜久眉角都抽起來了。
「我看你好好擔心自己比較實在!」
「誒、嗯,其實我現在有女朋友喔、前輩。」
夜久拿著手機的手,瞬間幾不可見的抖了一下。
「……恭喜啊,交往很久了嗎?」
「大概是學期開始沒多久吧!啊、總之,明天還有數學小考,先這樣吧,前輩再見!」
「嗯,再見。」
掛掉電話。比賽勝利的興奮感突然像被誰從血管裡抽走一般,褪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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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駒高中站牌。
門向兩側滑開,冷風毫不留情襲來。夜久暗暗咒罵沒帶圍巾的自己發懵了嗎,一邊刷了卡下車。
「夜久前輩!」
聲音洪亮,195公分的個頭要不引人注目都難、夜久抬頭一望,果然是灰羽列夫一顆頭自站牌後避風的樹叢邊冒了出來,一雙晶亮的綠色眼睛滴溜的轉著,白皙的過分的皮膚卻染上凍紅的色澤。
「等很久了嗎、不好意思。」雖然心裡對列夫來接他的事不知怎的彆扭,夜久仍過意不去的道歉。
「不會啦!這不是因為公車delay的關係嗎?話說那家火鍋店是新開的、在過去兩個街口的轉角哦,前輩好了的話就走吧。」
「早就好了。」
夜久故意慢下腳步,一大一小一前一後地走。這樣刻意地拉開距離,他估摸著以對方的單細胞大概也察覺不能。正注視著眼前開闊頎長的有些駝著的背影,列夫卻突然轉過頭來,使夜久一怔而沒煞住腳步、然後順勢被套入一團溫暖的布料裡。
夜久反射性的抓住,發現那是條圍巾。因為不同於外面賣的緊實收線、也可以說從那熟稔的觸感意識到,這不正是自己織的那條圍巾嗎?
圍巾故事說來話長,充其量不過是個家政課作業罷了、然而列夫卻喊著要用四百個接球來換。
「這綠色絲線倒是滿配列夫眼睛顏色的,乾脆成交了吧?」黑尾正巴不得整天只知道扣球的笨蛋趕快把基本功練扎實,在旁邊有意無意地扇風點火。
於是乎。
「誒!我不需要圍巾啦列夫。還你。」
想著這樣的動作是不是和女朋友鬧著玩過,夜久脖子一冷,巴不得趕緊扯掉。
「前輩沒圍圍巾看起來好冷!除了我沒人用過啦、我可是很寶貝前輩的禮物呢。」
這話也不知是有意無意總之是敲在點上了,於是夜久攅緊的手指一動,還是任那帶著列夫熨上的暖意和洗髮精味道的織物,這麼安靜地留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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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寒冬,火鍋店內人聲鼎沸。
列夫熟門熟路的在顯得有些狹窄的甬道內穿梭,而個子小的夜久則不斷閃躲繚繞在周身的火鍋白煙。「夜久前...」
「你說啥?我聽不到。」
好吵。
夜久注意著閃過一個地上絆人的粉紅皮包,朦朧中聽到灰羽說了什麼,然而除了對方轉頭時一閃而過的綠色貓瞳,夜久啥也沒聽懂。
直到繞過前面出現的洗手間,夜久踏進了加裝了厚重簾幕隔音的通道內並看著列夫扭開門把,才意識到剛剛他貌似說了「訂了包廂」之類的話。
「阿、夜久!終於來了!」包廂裡塞著攢動的六顆腦袋,首先抬起的是在研磨顯眼金髮挑染旁邊的特色雞冠頭、又名黑尾。
「遲到太久了,剛剛本來點好的炒野菜被福永和山本吃掉了。」
頭都沒抬的研磨接話。
「那不要緊、再點一份吧!」
這是芝山。
「說的豪氣啊芝山!那夜久桑的份給你請了!」
這是山本。
「嗚啊!」
夜久抿了抿唇,還是沒忍住的綻出燦爛的笑。
當時怎麼會不想回來了呢?面對這麼溫暖的大家。
身邊的列夫側頭看了一下從公車站到店內都沒怎麼笑的夜久,然後毫不掩飾地露出安心的神情。
炒了兩個小時的場面完全沒有冷卻的跡象。
「喂、夜久,今天的較量用這個怎麼樣?」
正在靈活的用嘴幫蝦子環狀剝皮的夜久往上瞄了眼,剛回包廂的黑尾用食指和拇指夾著綠色玻璃酒罐礙眼地亂晃。
「好啊、怕你輸不起呢。」
夜久冷笑。
<大人の 挑戰>
挑戰者:黑尾鐵朗VS夜久衛輔
挑戰內容:成為最後站著的人!
倒酒役:孤爪研磨
懲罰:被對方鄙視(...
放下吃了一半的火鍋,夜久把桌上零亂堆疊的小菜盤子一掃,清出個空位放酒,然後和黑尾面對面站著,把第一杯一乾而盡。一杯一杯過去了,孤爪面癱的繼續倒酒,一邊大概是在心裡計算著杯數;福永和芝山開始耳語的下起注來(「一個禮拜的炒麵麵包、我賭夜久前輩。」);列夫瞠大擔心的綠眸,看著酒意漫上兩人,而皮膚較白皙的夜久耳後硬是起了抹酡紅,豔的嚇人。
張開嘴、倒進去、倒進去、再倒進去。
喉嚨已經燙出鐵鏽的苦味了,然而夜久卻不在乎是醉了還是沒有、只要他還站著就好。
沒想到站著比賽喝酒也能操這個心,看來真的快沒救了。
正如他以為自己不會在乎,還是毫無理由地在乎了。
明明就是個連直屬前輩都沾不上的存在,但是那一天一天累積下來,每天都要加練一百個一傳導致其他人都走光只好留下來鎖體育館的日子,佐以難得的好一傳後軟膩的撒嬌,抑特別愛惹怒他的抖M屬性,或輪流請客的巷口宵夜還是起了些化學作用。
甚至,他也開始沒理由的期待對方的晚安簡訊了。
沒錯、晚安簡訊。
那是列夫開發、體貼霸道參半的「報備模式」。每天晚上算好夜久搭公車抵家的時間,然後以「晚安,夜久前輩」再加上無厘頭的生活點滴(「今天家裡的茶花開了呢」)構成的訊息。就這樣,列夫半強迫、夜久半推就的讓他融入自己的生活,那彷彿超過上下輩但卻又微妙曖昧的氛圍,夜久一度猜想這究竟是自己獨有的嗎?是青澀的愛或是表達尊敬的方法呢?
隱隱以為畢業當天列夫會說些什麼,不管是好是壞但總有答案。但事實證明夜久根本白期待了。
灰羽列夫,根本沒來他的畢業典禮。
意識越來越模糊了...
「研磨!夜久前輩好像醉了。」
第五杯酒。
列夫注視著夜久撐在牆上的手,擔憂的語尾剛落,對方的身子一晃眼看就要摔倒。
「……!」
伸出修長手臂卻也只是堪堪抓住衣領一角,夜久本人則一頭磕在牆上發出悶悶的「砰」聲,隨即滑坐在地上不省人事。
「誒哎!輸吧啊哈啊!嗚...嘔!」
話都講不清楚的黑尾前輩看起來也不遑多讓的糟糕,隨後更是直接吐在自己的火鍋裡,引來四下抽氣後一陣混亂的捧腹大笑。
「夜久前輩...!」列夫一個箭步蹲到前任自由人身旁,小心撥開對方的前額瀏海,修長的手指貼上。
好燙。
「喂,列夫,不要自以為是自己的責任好嗎,你哪次看過夜久和阿黑在一起時不比些幼稚的東西...倒是他們好不容易把自己灌醉了、你就趕快趁現在把事情挑明白講吧。如果我沒猜錯,你開始後悔了。」
一陣吵鬧間,孤爪探頭過來,細長的貓瞳帶著一貫的精明。
「……研磨前輩?」
「對,是我慫恿阿黑挑的酒...所以,有沒有成下次都要請我吃蘋果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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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鍋店的廁所裡。
夜久衛輔倚著廁所冰涼的牆面,小嬰兒般縮起身體、揚起的酒紅面頰嵌著的眸子也酒氣氤氳。
真的把夜久前輩弄來了...
列夫把沾濕了的冰涼紙巾貼在對方的額上,不了解醉酒的機制運作的他、單純只想驅散熱度。
眼神不自覺的被嫣紅唇色吸引,隔著紙巾的指腹遂自額頭滑下,無意識的摩挲而過、旋觸電般地縮回手。
自己這是趁人之危吧...不過前輩這樣好犯規!
微啓的唇發出一聲嚶嚀,夜久因為持續的熱意而拉扯胸前,隨後鎖定拿著濕紙巾的列夫的手、胡亂一扯。
因為慣性而往前一傾的列夫,綠瞳緊鎖著對方近在咫尺的唇,好多東西自腦海中旋轉流去。
然後不管不顧的,他放膽吻了上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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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是想寫甜文,但一再失敗的自暴自棄
並且為了沒有前輩氣質的ooc夜久默哀
下篇拜託讓夜久的前輩氣滿等吧!!(甫進同人圈求鞭小力的哀叫